第八章 喚醒沉睡的脈輪

〈來源:http://www.osho.tw/ebook/book84_08.htm〉


除了最後一個脈輪,也就是薩哈拉脈輪以外,每個脈輪都有其昏睡的部分。在第七個脈輪裏,覺知是一種全然的狀態,是純粹的覺知。那就是為什麼克裏希那在簿伽梵歌中提到:「瑜伽行者從來不睡著。」這裏的「瑜伽行者」指的是已經到達內在第七個脈輪的人,這些人已經來到了最終極的綻放與開花,已經成了蓮花。這種人從來不睡覺,即使他的身體會睡著、頭腦會睡著,但「他」從來不會睡著。一個佛即使是在睡眠中,存在最深處的核心仍然閃耀著火焰般的光芒。

第七個脈輪沒有昏睡的部分,除此之外,所有其他六個脈輪都有陰、陽兩個部分,有時它們是睡著的,有時是清醒的,同時有著日與夜兩種向度。

當你覺得饑餓時,你饑餓的中心是醒著的。但如果你曾經嘗試過斷食,你會很驚訝的發現,在你開始斷食的頭兩、三天,你還會感到饑餓,一段時間之後,饑餓感會完全消失,又一段時間之後,饑餓感會再度出現,然後又消失、出現、又消失……你在斷食,你完全沒有吃任何東西,所以你不能說:「因為我吃了些東西,所以饑餓感消失了。」

斷食期間,有時候饑餓感會帶著壓倒性的力量出現,試圖征服你,但如果你仍然不為所動的話,饑餓感就會消失。這個脈輪會睡著,一段時間之後它會再度醒過來,等時間到了的時候,它又會再度睡著。

你性的中心也有著同樣的狀況,有時候你覺得自己極度的渴望著愛,所以你就做愛,然後突然間,你所有對愛的渴望都消失了,這個脈輪又睡著了。如果你試著保持絕對的獨身,卻不壓抑性慾的話,你會有著驚人的發現。

你可以試著三個月不壓抑自己的性慾,就只是觀照著它,保持覺知……當慾望來臨時,靜靜地坐著,讓它在那裏,讓它敲你的門,而你仔細地傾聽它,但不要被它帶走了。

就是讓性慾在那裏,你不壓抑它,也不沉迷於其中,就是成為一個觀照者。然後,你會很驚訝的發現,有些時候慾望是如此的強烈,強烈到讓人幾乎會瘋狂,可是一段時間後,慾望又自動消失了,與你有沒有性行為完全無關。再一段時間後,慾望又會出現,然後又消失。你性的脈輪就是這樣不斷地運轉著,當它來到白天的時候,性慾就升起,當它來到黑夜的時候,性慾就進入睡眠裏。

除了第七個脈輪以外,這種睡眠又清醒的情況,也發生在其他六個脈輪裏。睡眠並不隸屬於某一個脈輪,而是除了薩哈拉脈輪以外,每一個脈輪裏都有著它與睡眠相對應的部分。所以,你可以瞭解,當你在脈輪上的發展到達愈來愈高的層面時,你的睡眠品質也會變得愈來愈好,因為較高的脈輪有著較深的放鬆。因此,一個生活在第一個脈輪、生活在穆拉達脈輪裏的人,無法擁有深度的睡眠,睡眠往往非常表淺,因為他的生活只局限在肉體與物質的層面。

我也可以用下列的方式來描述各個脈輪。

第一個脈輪是穆拉達脈輪,是物質的中心。

第二個脈輪是史瓦迪斯坦脈輪,是生命力的中心。

第三個脈輪是瑪尼普爾脈輪,是與性慾、能量有關的中心。

第四個脈輪是阿那哈特脈輪,是不朽的、美學的中心。

第五個脈輪是維酥迪脈輪,是宗教的中心。

第六個脈輪是阿格亞脈輪,是靈性的中心。

第七個脈輪是薩哈拉脈輪,是神性的中心。


當你往上升得愈高時,你的睡眠會變得更深,而且擁有一種更新的品質。一個極度嗜吃的人,一個只為了吃而生活的人,睡眠會是混亂而受打擾的。這種人的睡眠不可能寧靜、平和,他的睡眠不會是一種音樂般的睡眠,而比較會是一種惡夢。

當一個人再往上升一層之後,他會比嗜吃的人好一點,這種人對人與事有比較多的興趣,他極力想要得到人們的注意力,這種人的睡眠會稍微深一點,但不會太深。

在前面較低的三個脈輪裏,還有另外一種執著於性慾的人,這種人擁有較深的睡眠,那也就是為什麼性行為往往被當作一種安眠藥、鎮定劑。如果你睡不著的話,你去做愛,結束之後你馬上就會睡著。做愛能夠釋放掉你的緊繃。所以在西方國家裏,醫生一直把性行為當成藥方開給那些失眠患者。現在,他們甚至把性行為當成藥方開給那些有心臟病傾向的人。而這都是因為性讓人放鬆,帶給你一種更深度的睡眠。

在較低的前三個脈輪裏,性可以讓你擁有最深的睡眠。但是,如果你繼續往上移動,來到第四個中心,也就是阿那哈特脈輪時,你的睡眠會變成一種極度安詳、寧靜、純淨與細緻的過程。當你深愛某人時,你的放鬆是無與倫比又無邊無際的。光只是你愛著某人或某人愛著你的這種感覺,就能夠讓你感到放鬆,讓所有的緊張都因此而消失。

對你而言,這個世界不再陌生如異地,開始變成像家一樣。是愛,把房屋蛻變成家,把陌生的世界變成是利害與共的社區,而不再距離遙遠。透過你所愛的人,神與你靠得更近。一個帶著愛的人能擁有深度的睡眠,而在恨裏,你將會是難以成眠的。帶著憤怒,你也無法入睡,只會落入更低的層面裏。愛與慈悲讓你擁有深度的睡眠。

到了第五個脈輪,睡眠幾乎變得像是祈禱。因此,世上所有的宗教都堅持你要在晚上入睡前祈禱。這麼做是為了讓祈禱開始與睡眠建立起連結。永遠不要在還沒有祈禱的情況下入睡,如果你祈禱的話,祈禱的韻律就能在你的睡眠中持續的振動著。

如果你能夠祈禱,如果你能夠帶著祈禱入睡,到了清晨你會驚訝的發現,你醒過來了,而且是帶著祈禱醒過來的,現在,連你清醒的時候也會變成是一種祈禱。在第五個脈輪上,睡眠成為一種祈禱,而不再是普通的睡眠。當你晚上入睡時,你不再只是進入睡眠中,而是以一種微妙的方式進入神性裏。

睡眠是一道門,當你通過這道門時,你開始忘掉你的自我。當你清醒時,你的自我往往非常強烈,所以在睡眠中進入神性會比你清醒時容易多了。當你睡著時,你內在的治療力量也能夠發揮到極致,所以,所有醫生都說:如果一個人生病又睡不著的話,他的病將無法痊癒,因為治療的力量總是來自一個人的內在。當自我完全不在時,治療的力量才能出現,才能夠流動於內在,而讓身體痊癒。

對於一個已經到達第五個中心,到達維酥迪脈輪,到達祈禱的脈輪的人,他的整個生命會成為一項祝福。你可以從他的行走間看見這一點,從他的姿勢、從他的移動中看到那份放鬆的品質。

第六個脈輪,也就是阿格亞脈輪,它是與睡眠有關的最後一個脈輪。在這個脈輪裏,睡眠變得完美。因為,一旦你超越了第六個脈輪後,睡眠就不再是必要的,它的工作已經結束了。一直到第六個脈輪時,睡眠都是一種必要的過程。

在第六個脈輪中,睡眠變成一種靜心,它甚至不再是祈禱,而是靜心。因為在祈禱中還有著二元性,還有著「我」和「汝」(IandThou),還有著「奉獻者」與「神」的區別。到了第六個脈輪時,甚至連這種二元性都消失了。睡眠變得如此地深邃,幾乎像是死亡一樣。事實上,死亡什麼也不是,它只不過是一場大睡;而睡眠什麼也不是,它不過是一個短暫的死亡。

在第六個脈輪中,睡眠穿透了你內在的核心……然後,所有的工作都結束了。當你離開第六個脈輪到達第七個脈輪時,睡眠已經不再必要了,因為你已超越了二元性。在這裏,你永遠不會感到疲倦,你也不再需要睡眠了。

第七個脈輪的狀態是一種純粹、絕對覺知的狀態,你可以稱之為基督、佛陀或神的狀態。

 

愛是最美的食糧

同一個人問了另外一個問題,這個問題與之前的問題有關。

他問:「如果性能夠蛻變成愛,那麼,是否控制的驅力也能夠蛻變成意志力,或是努力能夠蛻變成意識?」

前三個較低的脈輪和中間三個較高的脈輪有著很深的連結。穆拉達、史瓦迪斯坦和瑪尼普爾是前三個脈輪,而接下來的三個脈輪是阿那哈特、維酥迪與阿格亞脈輪。你可說它們是兩組脈輪,而這兩組脈輪之間有著很深的連結。你需要瞭解這一點,這能夠在你的旅程上幫助你。

第一個脈輪與食物有關,而第四個脈輪與愛有關。愛與食物之間有著很深的連結,它們是串連在一起的。所以,你常常會發現自己有這種現象,那就是每當有人愛你時,你的食量就會變少。

你會發現,當一個女人感到被愛時,她的體形會保持苗條、瘦長與美麗;但如果她沒有感受到愛的話,她就會開始發胖、變醜,身體也會開始囤積重量。而且她會開始吃很多的食物。同樣地,如果有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被愛的話,她也會開始吃很多東西,那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,好讓自己不再有吸引力。

你曾經注意過嗎?當你鍾愛的朋友來訪時,你是這麼快樂,充滿這麼多的愛,你的胃口會消失。你不覺得自己需要吃什麼東西,就像是有些比食物更細緻的東西已經滿足了你,充滿了你的內在,所以空虛感不見了。你是充滿的,你感到滿足。煩惱的人會大吃大喝,快樂的人不會。

愈是快樂的人就愈不會對食物上癮,因為有一種更高級的食物在等著,那就是愛。愛是更高等的食物,如果說食物是肉身體的食物,那麼愛就是精神上的食物。

現在,甚至連科學家都開始懷疑這一點。當一個孩子生下來時,母親能夠提供的只有母奶,那是一種屬於身體上的食物。如果這個母親不愛孩子的話,那麼這個孩子會非常痛苦,即使他的身體會不斷地成長,但他的精神會一直是痛苦的。對一個孩子來說,光只有身體的營養是不夠的,精神食物也是必要的。

如果一個母親只是提供食物而不愛這個孩子的話,她就不是一個母親,頂多只是一個護士。而這個孩子會一輩子感到痛苦,他內在某些部分會一直有障礙,他會一直處在一種未發育、遲緩的狀態裏。孩子需要食物,孩子需要愛,而愛甚至比食物更來得重要。

你曾經注意過嗎?當一個孩子感受到愛的時候,他根本不會擔心食物的問題。當一個母親深愛孩子時,她會一直關心孩子吃得夠不夠,喝的夠不夠。但如果一個母親對孩子沒有愛,那麼這個孩子總是會喝過量的母乳。事實上,你會發現你根本難以把這個孩子帶離開母親的胸部,因為孩子會馬上產生恐懼,感覺愛不見了,這種孩子只能依賴身體上的食物,因為他缺乏精神上更細緻的食物。

這種情況在你的生命裏一直不斷地持續著,每當你覺得缺乏愛時,你就不斷把各種食物填塞到嘴裏,食物變成了愛的替代品。每當人們感到空虛,感受不到愛所帶來的興奮與熱情,感受不到愛所釋放出來的能量時,他們就會把食物填塞到身體裏。事實上,當他們這樣做時,就已經陷入童年的經驗裏,處於一種回溯的狀態中。

如果一個孩子得到足夠的愛,就絕對不會對食物上癮,因為他在精神上已經感到非常滿足。而且,既然有了更高等的食物,誰還會去擔心那些較低等的食物呢?

記住,許多宗教都曾經談到斷食,他們的理由只有一個,那就是「除非你能夠去除對食物的執著,否則祈禱是不可能的事。」所以,斷食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,讓人們進入祈禱中。我並不是要你對斷食上癮,也沒有要你開始折磨自己,但如果你是有著食物上癮症的人,那麼斷食會是很好的解藥。如果你一直都有過食的傾向,那麼斷食可以帶來一種平衡,因為過飲過食會讓你持續著對身體的執著……這麼一來,你就難以在天空裏飛翔,斷食就這一點可以幫得上忙。

人們發現在斷食期間,他們的祈禱變得非常簡單、容易,不再是問題。這是因為,當你不再需要承受體內食物的負擔時,你的精神是輕盈的,它可以飛翔,是有翅膀的。

第一個脈輪和第四個脈輪是彼此連結在一起的。我的經驗是:當人們得到適當的協助,變得愈來愈有愛心時,他們會慢慢忘掉食物。過去的宗教堅持人要斷食,而我則堅持人要去愛。你可以很容易就看出其中的關連。

過去的宗教堅持人要斷食,因為如此一來,你就可以除去對於食物的過度執著。而我堅持的是愛,我的方式比較微妙。如果你去愛的話,甚至在你毫無覺知的狀況下,你也會慢慢放掉對食物的執著。過去的宗教有些時候是危險的,它有可能把一個人對食物的執著轉變成對斷食的執著,變成另一種類型的神經質。結果,一個人斷食之前的問題是吃的太多,斷食之後,他又開始試著要餓死自己。然而不論是哪一種情況,他都一直和食物脫不了關係。

我曾經觀察過許多耆那教的和尚,他們不斷地想著各種關於食物的事情。他們相信斷食,也進行斷食,但是還是不斷地想著各種關於食物的事情。他們一直想著什麼食物該吃,什麼不該吃,該怎麼吃,什麼時候吃……整個心理都跟吃有關,食物變成一個很重要的問題。所以,我不堅持斷食,我堅持的是愛,然後,斷食會像影子般地自然出現。

當你完全沉浸在愛裏時,會發現一整天都不太想吃東西。因為愛的感受是如此強烈,你不想摧毀這種感覺。你覺得自己高高地飛翔在天空裏,所以不想要填塞自己,讓自己掉下來……這種時候,你根本不想回到地面上行走,所以斷食以一種很自然的方式發生了。你根本沒有去想它,你沒有發誓要斷食,也沒有決定要斷食,只是突然間,你覺得既然有更高等的食物在等著你,你就不再需要這種較為低等的食物了……所以,斷食會自然而然地發生,而這種斷食是美好的。


放掉控制慾

第二個脈輪與第五個脈輪有著緊密的關連。第二個脈輪是一種政治性、控制性、想要操控他人的中心,而第五個脈輪是一種靈性上的力量,它控制的是自己。

在第二個脈輪裏,你會試著打敗他人,而在第五個脈輪裏,你則是試著打敗自己。在第二個脈輪裏,你會試著去征服他人,而在第五個脈輪裏,你則是試著征服自己。在第二個脈輪裏,你會變成一個政客,而在第五個脈輪裏,你會變成一個牧師。

政客與牧師一直都是息息相關,政客與牧師各有陰謀。國王與牧師、政客與教宗,一直都是彼此掛鈎的,即使他們自己可能沒有注意到,但是有個最基本的原因讓他們彼此勾結,那就是政客需要牧師的支援。某種程度說來,牧師和政客有著共同一致的目標,他們都對權利嚮往無比。只不過一個嚮往的是控制他人的權力,另一個則是嚮往控制自己的權力,兩者的目標都是權力。

記得這一點,我不要你變成一個政客,也不要你變成一個牧師。事實上,你不需要支配他人,也不需要支配你自己,你需要放掉支配的慾望,一個人應該只是「存在」。支配、控制的整個概念是非常自我的一種想法,不論你控制的是別人還是自己,結果都是一樣的。你難道沒有注意過嗎?一個覺得自己擁有絕對自制力的人,往往有著巨大的自我。這種人不斷地宣稱自己擁有多麼好的自制力,而他的自我在這個過程中也不斷地被強化,這就是其中的危險。

你需要放掉這種控制慾,不要成為一個牧師。你要讓自己成為一個具有宗教精神的人,而不是成為一個牧師。成為具有宗教精神的人是一回事;成為一個牧師又是另一回事。因為一段時間之後,那個身為牧師的人會開始宣稱:他不僅擁有控制自己的力量,還有控制神的力量。再過一段時間,他會開始宣稱能夠掌握靈性的力量、精神的力量、超自然的力量、奧秘的……他會愈來愈執著於各種內在的力量。可是,所有的力量都只是自我的一種把戲而已。

你要覺知自己的第二個脈輪,也要覺知自己的第五個脈輪。這兩個脈輪可以變成一個陷阱,變成危險的圈套。而且,一旦一個人成為牧師之後,他就停下了,他的成長會就此停住。一旦你成為一個牧師,你就失去了你的宗教精神,你的所有能量會就此停滯。

一個具有宗教精神的人永遠是流動的,從第一個脈輪到第二個脈輪,從第二個脈輪到第三個脈輪,從第三個脈輪到第四個脈輪,他一直都是流動的,一直到第七個脈輪之前,他都不會停止,因為其中沒有任何的休息站。而且到了第七個脈輪之後,他也不是停止,因為在第七個脈輪裏,他消失了……所有沒有人可停止。

一直到第六個脈輪,你都有可能停止下來,停頓下來。在每一個脈輪裏,你都有墮落而停滯下來的可能性。如果你停滯在第一個脈輪,你所知道的只會是物質層面的事物。如果你停滯在第三個脈輪,你唯一知道的就只是性,而其他的脈輪也有著同樣的狀況。

第二個脈輪和第五個脈輪是彼此互為關連的中心,就像是第三個脈輪和第六個脈輪一樣。第三個脈輪是性的中心,而第六個脈輪則是譚崔的中心。

有一件事你需要記住:那就是如果你不警覺的話,你可能會以為自己進入了譚崔的領域裏,但事實上,你只是為性慾找到了一個合理化的理由。你所經驗的很可能就只是性而已,但你卻用譚崔的名義把它合理化。如果你帶著覺知進入性,它確實能夠轉變成譚崔,但如果你毫無覺知地進入譚崔裏,它會墮落而變成普通的性行為。在印度,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了,因為只有印度人曾經嘗試過譚崔。

所有在印度的譚崔學校,遲早有一天會變成一種集體性交。因為要保持覺知是很困難的一件事……要保持覺知幾乎是不可能的。如果一開始的時候,你沒有讓紀律真正的深入內在,你很可能會開始欺騙自己。譚崔學校挾帶著無比的能量與洞見在印度興起,譚崔確實有豐富內涵,因為,譚崔是人類可及的最後一個脈輪。第七個脈輪是超越人為的,第七個脈輪是神性的。第六個脈輪是靈性的中心。

從性到譚崔是一個偉大的革命,是一種質變,而這個偉大的革命與蛻變,是可能發生在人類身上的。

在東方,人們已經注意到,如果你在做愛時能夠保持覺知,性行為的品質會因此改變,某些新的東西會進入你的性行為裏。它會變成一種譚崔式的性,它會變成一種祈禱,變成一種靜心……它會變成三摩地。然後,你的內在會有一種自然的流動發生,你可以從第三個脈輪跳到第六個脈輪,你可以繞道略過第四和第五個脈輪。那是一種絕大的誘惑,是一種巨大的突破。你可以繞道、走捷徑,不過這也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方法,因為你很可能只是在欺騙自己……人類非常的聰明,聰明到可以找到各種方式來合理化自己的行為。


我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。

有一個環遊世界的年輕影后,她在日記裏這樣寫著:

星期一:船長看到我在甲板上,他很友善的邀請我在接下來的行程中,與他共用同一張餐桌。

星期二:我整個早上的時間都和船長在駕駛艙裏,他用我的照片蓋住「遊客不准進入」的牌子。

星期三:船長對我提出了一個要求,有違他船長與紳士的身份。

星期四:船長威脅除非我答應他的要求,否則他要把整艘船沉到海裏。

星期五:今天,我拯救了八百條人命。

 

你總是可以找到某個理由來合理化自己的行為。誘惑一直都存在,你總是可以為錯誤的動機找到理由。

不論何時,譚崔很可能只是披了譚崔外觀的性行為,雖然外表裝扮著譚崔的樣子,但仍然只是純粹的性行為。這種情形是非常危險的,甚至比普通的性行為更危險,因為普通的性行為至少還比較誠實。在普通的性行為中,你不會假裝,不會要求自己要有什麼更高的經驗,你會說那只是一個普通的性行為;但假裝出來的譚崔可能非常危險,因為你會假裝那是某種更高等、更神奇而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事情。

記住,第三個脈輪和第六個脈輪有著非常深的連結,第三個脈輪可以蛻變成第六個脈輪,而第六個脈輪也可能掉落到第三個脈輪。在其中你需要保持高度的覺知。

前三個脈輪和後三個脈輪是兩股平衡的力量,至於第七個脈輪,它是超越性的。當前三個脈輪被後三個脈輪所平衡;當較低的被較高的所平衡;當較低的為較高的所抵消;當較低和較高開始擁有著同樣的分量時,第七個脈輪就發生了。然後,突然間,所有的二元性都消失了,再也沒有什麼是較低、什麼是較高的,什麼是內在、外在、塵世間、非塵世間的;只有「一」存在,而這個「一」正是所有追尋的終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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