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irit note:第八章   學習愛的語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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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類已經遺忘了天真的語言:人類已經遺忘了如何與存在連結,也遺忘了如何和自己連結。

和自己連結——就是靜心,與存在連結——就是祈禱,而人類已經遺忘了這樣的語言,那就是為什麼我們看起來像陌生人,即使是在自己的家裏,我們都覺得像是個陌生人,甚至對於我們自己,也覺得像是陌生人。
我們不知道自己是誰,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,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持續存在。
感覺起來那像是一種永無止境的等待……等待果陀。

沒有人知道果陀到底會不會到來。
事實上,果陀到底是誰?
也沒有人知道,但是一個人總得找些什麼來等待,所以人們創造出了一些概念——神、天堂、涅槃,然後等待它的出現。

人需要等待,需要有些東西來填補他的存在,不然他會覺得非常空虛,而等待總是讓人覺得自己是有目的、有方向的,讓人感覺舒服許多。至少,你是在等待些什麼,雖然它還沒有發生,但是遲早會發生,只是,到底會發生的是什麼呢?

我們甚至不曾提出我們該問的問題,就更別說要得到解答了;我們從來不曾提出真正的問題。你要記得,一旦真正的問題出現,解答也不會太遠了,因為它往往就在轉角邊而已。
事實上,解答就隱藏在真正的問題中,如果你不斷提出對的問題,你會透過問題本身找到解答。

我告訴你們:我們在錯過,我們一直在錯過。
我們一直把頭腦當成是與存在連結的語言,事實上,頭腦會切斷你與存在的連結,頭腦讓你整個人變得封閉,而不是讓你敞開來。

思想就是障礙。思想像是萬里長城般地圍繞在你周圍,讓你只能透過思想來摸索,而無法觸及真實。
其實,真實與你的距離並不遙遠,神距離你也很近,頂多只有祈禱那麼遠而已。
但是如果你一直在思考、沉思、分析、詮釋、作各種哲學式的談論,那麼你會愈來愈遠離現實,你與真實的距離會愈來愈遠,而當你遠到某個程度時,你就會脫離現實。
當你思考的愈多,你就愈難以看透它們,思考創造出濃霧,也創造出盲目。


寧靜的滋味

一個思考的頭腦是一個不斷錯過的頭腦,這就是譚崔精神中最基本的態度。
思考不是你可以用來與真實連結的語言,那麼,什麼語言才能與真實連結呢?
那就是不思考。
就真實而言,文字是毫無意義的,寧靜才富有意義。
寧靜是意味深長的,文字則是死寂的,你要學習的是寧靜的語言。

即使你已經全然忘記了,但是你曾經待在母親的子宮裏整整九個月的時間,你沒有說任何話語……但是在深深的寧靜裏,你們是一體的。
你和母親當時是一體的,在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障礙,你並不是單獨存在的個體,在那麼深沉的寧靜中,你和母親是一體的,而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「整體」。
那不是一種融合為一,而是一個整體。
你們當時不是兩個個體,所以那不是融合,而就只是一個整體。

當你再度變得寧靜的那一天,同樣的事情會再度發生,你會再次回到存在的子宮裏。
你會再一次與存在連結,以一種全新的方式與存在連結。

也或許,那不算什麼全新的方式,因為當你還在母親的子宮裏時,你就已經用這種方式連結了,只是你完全遺忘了。
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人類已經遺忘了連結的語言,而我所謂的與存在連結,就像是你當時和母親之間的連結一樣。
當時你的每一個振動都會傳遞到母親身上,而母親的每一個振動也都會傳遞到你身上,你和母親不可能會有誤解,在你們之間有的只是瞭解。
誤解只有在思考出現之後才會發生。

如果沒有思考,你要如何誤解一個人呢?
你能嗎?
如果你不思考關於我的事情,你會對我有所誤解嗎?
你怎麼能夠誤解呢?
但如果你思考的話,你要如何來瞭解我呢?
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從你開始思考的那個片刻起,你就已經在詮釋我了。
從你開始思考的那個片刻起,你並沒有注視著我,而是在逃避我。
你躲在你的思想背後,而你的思想又是來自於你的過去。
我在這裏,我在這個當下的片刻裏,我表達的是這個當下,但是你卻把你的過去帶進來。

你一定知道章魚這種動物,當章魚想要躲藏起來時,它會釋放出黑色的墨汁圍繞在它的周圍,那是一團墨汁所形成的雲霧。
然後,沒有人可以看得見它,它完全消失在自己做創造出來的黑色雲霧裏,黑色雲霧是一種安全措施。
當你釋放出思想的雲霧圍繞在你周圍時,發生的正是同樣事情,你會迷失在思想的雲霧裏,無法和任何人有所連結,而別人也沒有辦法和你連結。
要和頭腦連結是不可能的,一個人只能夠和意識有所連結。

意識沒有過去,而頭腦除了過去以外則一無所有。
譚崔所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:你需要學習性高潮的語言。
下一次,當你和一個女人或一個男人做愛時,注意一下其中會發生什麼事情?
你會發現在那幾秒鐘的時間裏——雖然這是非常罕見的狀況,而且當人類變得愈來愈文明時,這種狀況也變得愈來愈少——在那幾秒鐘裏,你不在你的頭腦中。

平常當你受到驚嚇時,你和頭腦之間的連結會被切斷;
當你跳躍時,你會突然脫離你的頭腦;
而在那幾秒鐘的性高潮裏,當你脫離了頭腦時,你能夠再一次與存在連結,再一次地回到子宮裏……在你的女人的子宮裏,或你的男人的子宮裏。
你們不再是分離的,那不是合而為一,而是整體的再出現。

當你開始與一個女人做愛時,那是兩人合而為一的起點,而當性高潮出現時,那並不是兩個人合而為一,而是一個整體出現了,所有的二元性也消失了。
在那樣的深度經驗、高峰經驗裏,發生了什麼事情呢?

譚崔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你,在那樣一個高峰的片刻裏,不論發生的是什麼——都是你與存在連結的語言。
那是你內在深處本質的語言,是你存在最深處的語言,不論你認為自己是在母親的子宮裏,或是再度消失在愛人的子宮裏,在那幾個片刻裏,頭腦就是停止運作了!

那個沒有思想的狀態是你對三摩地的瞥見,你對三托曆的瞥見。
我們已經遺忘了那樣的語言,而那正是我們需要重新學習的語言——愛的語言。

愛的語言是寧靜的。
當兩個愛人真正身處於深深的和諧中,處於榮格所謂同步(synchronicity)的狀態中時,他們彼此一起振動著,以同一種波長振動著,然後,寧靜出現了。
所以,愛人之間不需要任何談話,只有先生和妻子之間才需要談話,愛人只會沉浸在寧靜裏。

事實上,先生與妻子之間之所以無法保持寧靜,是因為人們用語言作為逃避彼此的手段。
即使你們原本並沒有試圖要逃避彼此,但是當你們停止說話時,你們彼此的存在會讓兩個人突然感到異常地尷尬,所以你們會馬上像章魚般地釋放出墨汁,不論什麼樣的話題都可以,總之他們一定得釋放出墨汁圍繞在自己周圍,讓自己消失在雲霧裏,然後夠問題就消失了。

然而,語言無法讓人們有所連結,語言是一種逃避。
當你深處在愛裏時,你或許會握著心愛的人的手,但你是寧靜的……那是一種全然的寧靜,沒有任何一絲漣漪。
可是,在那毫無漣漪的意識湖水中,仍然有些什麼在傳遞著,訊息不言而喻,那是一種無言的訊息。

譚崔說:你需要學習愛的語言、寧靜的語言、存在的語言、心的語言、本質的語言。

我們過去所學習的語言並不是存在的語言、本質的語言,所學到的是一種外在的語言。
當然,它是一種實用的語言,有既定的功能,可是就更高層意識的探索而言,我們過去所學習的語言是一種障礙。
就較低的層次而言,這種語言完全沒有問題,因為在商業社會裏,你會需要外在特定的語言,寧靜在商場上是毫無用處的。
可是,當你朝著更高層的意識前進時,語言則是一無用處。

之前我談論到各個脈輪,當時我談到兩個脈輪:穆拉達脈輪和史瓦迪斯坦脈輪。
穆拉達脈輪意味著根本、根源,它是性的中心,你也可以稱為生命的中心、誕生的中心。
你是從穆拉達脈輪裏誕生的,透過你母親的穆拉達脈輪和你父親的穆拉達脈輪,你來到現在這個身體裏。

在穆拉達脈輪之後,下一個中心是史瓦迪斯坦脈輪,它意味著自己的消失,它是死亡的中心。
你或許會覺得奇怪,為什麼會把這個中心稱為死亡的中心,因為當自我消失時,你才真正的存在。

當你死亡時,你來到你最純粹的存在,因為只有在死亡中,你消失了。
身體死亡了,身體是由穆拉達脈輪所誕生出來的。當你死亡時,身體也消失了,但是你呢?
不!所有由穆拉達脈輪所賦予的,都會被史瓦迪斯坦脈輪帶走,你的母親與父親給了你某些特定的功能、機制,那些會被死亡帶走,但是你呢?
你不會,因為早在你父親和母親碰面之前,你就已經存在了,所以你會一直持續地存在。

曾經有人問耶穌關於亞伯拉罕的事情,當時耶穌說過下面這樣一段話。當有人問耶穌他對於先知亞伯拉罕有什麼看法時,耶穌說:「亞伯拉罕?我在亞伯拉罕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了。」

亞伯拉罕的出現比耶穌還早三千年,而他卻說::「我比亞伯拉罕還早出現!」

耶穌到底在說什麼?
就身體而言,他怎麼可能比亞伯拉罕還早出現?
事實上,他指的不是他的身體,耶穌所指的是「存在」,他最純粹的存在……而那是永恆的。

史瓦迪斯坦是個很美的名字。
在日本,人們稱之為丹田,因此日本人把自殺稱為切腹,意思是透過丹田而自殺或死亡。
史瓦迪斯坦脈輪只會帶走那些由穆拉達脈輪所給予的東西,至於那些源自于永恆的意識,則是無法被帶走的。

印度教材對於意識進行過偉大的探索,他們也稱它為史瓦迪斯坦,因為只有當你死亡時,你才會知道你是誰。
當你在愛中死亡時,你會知道你是誰;
當你在靜心中死亡時,你會知道你是誰;
當你的過去全然死亡時,你會知道你是誰;
當你的頭腦死亡時,你會知道你是誰。
死亡是知曉的方式。

在印度古老的時期,人們稱師父為「死亡」,因為你必須死亡、進入師父裏,一個門徒需要死亡、進入到師父裏……唯有如此,他才能夠知道他是誰。

穆拉達脈輪和史瓦迪斯坦脈輪是對社會最為敞開的兩個中心,也因此,這兩個中心受到社會最大的毒害。在這兩個脈輪之上還有另外五個脈輪,第三個脈輪是瑪尼普爾脈輪,第四個脈輪是阿那哈特脈輪,第五個脈輪是維酥迪脈輪,第六個脈輪是阿格亞脈輪,第七個脈輪是薩哈拉脈輪。

第三個脈輪——瑪尼普爾脈輪有著你所有的情感與情緒。
同時我們又不斷的往瑪尼普爾脈輪壓抑了許多的情緒。
瑪尼普爾的意思是鑽石,生命正是因為這些情感、情緒、笑聲、哭泣、淚水與笑容而顯得珍貴。
透過所有這些情感,生命因而變得可貴,它們是生命中的光輝,所以這個脈輪被稱為瑪尼普爾脈輪——鑽石脈輪。

只有人類擁有這顆寶貴的鑽石。
動物不會笑,很自然地,它們也不會哭,所以眼淚是一種只有人類才擁有的特殊情感。
只有人類擁有淚水的美、笑容的美,擁有淚水的詩意以及笑容的詩意。

所有其他的動物只存活在穆拉達和史瓦迪斯坦這兩個脈輪的層面上,它們誕生,它們死亡,而在它們的誕生與死亡之間並沒有太多的發生。
如果你也只是誕生,然後又死亡,那麼你和動物沒什麼兩樣,你還不能算是個人。
然而,有上百萬人的生命只存在於這兩個脈輪的層面上,他們從來不曾超越這兩個層面。

長久以來,我們學習到的是要壓抑自己的情感,我們一直被教導不要太過情緒化,我們學到情感不會帶來金錢,所以我們應該實際一點、堅強一點,不要軟弱也不要脆弱,否則會被淘汰。
所以你一定得堅強,至少從外表看起來你必須是強硬的,你要假裝自己是個危險人物,而不是軟弱角色。
你努力地在自己周圍創造出恐懼,不微笑,因為如果你微笑,你就沒法製造出恐怖的氣氛。
此外,你也不可以流淚,因為只要你一流淚,就顯示出你在害怕。
你一直不敢呈現出人性上的弱點,一直假裝自己是完美的。

壓抑第三個脈輪,你會讓自己變成一個士兵;
壓抑第三個脈輪,你會讓自己武裝起來,但卻是一個虛假的人。

譚崔系統在第三個脈輪下了許多功夫,好讓它能夠放鬆下來,因為情緒需要被釋放。
一個人需要對情緒感到放鬆,當你覺得想要哭泣時,你就哭泣;
你要學習把情緒表達出來,只有透過你的情感、情緒、敏感。
你才能夠感受到那些在溝通與連結中不可或缺的振動。

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?
你可以如你所願的說出許多話,卻沒有真的表達出自己,但是當你流淚時,淚水只是從雙頰滾落,卻表達了一切。

眼淚能夠訴說的遠比語言要多得多,你可以連續說上好幾個小時的話卻沒有任何效果,而一滴眼淚就道盡了一切。
你可以不斷地說:「我很高興,因為這個……那個……」而你的臉卻道出相反的情緒;
但只要一點點的笑容,一點真誠的笑聲,什麼都不用說,你臉上的笑容就會表達出一切。
當你看到朋友時,你臉上的光彩、閃耀著的喜悅就已經表達了一切。

第三個脈輪需要變得愈來愈敞開。
第三個脈輪反對思考,如果你能夠允許自己的第三個脈輪敞開來,你也愈來愈能夠放鬆緊繃的頭腦。
讓自己是真誠、敏感的,讓自己感受多一點,笑容多一點、哭泣多一點、感動多一點。
記住,無須勉強自己要多做些什麼,你不需要誇張,甚至不用勉強自己多掉一滴眼淚,也不用勉強自己多笑一點;
你不需要害怕情感,也不需要吝嗇。


譚崔允許生命中所有的情緒。

這是三個較低的脈輪,當我說它們是較低的脈輪時,我並不是說它們在進化上是較低的層級,我之所以說這三個是較低的脈輪,是因為它們是階梯上的前三個階梯。


傾聽無聲

然後來到第四個中心——心的脈輪,它被稱為阿那哈特脈輪。
阿那哈特脈輪這個字是美,它的意思也是無聲之音,而無聲之音也就是禪宗裏所謂的「只手之聲」。
心的脈輪正好在所有脈輪的中間,它的下方有三個脈輪,上方也有三個脈輪。
心是從下方通往上方的門,從較高來到較低的門,所以,心就像是一個交叉路口一樣。

從以往到現在,心一直受到全然的忽略,從來沒有人教導你要誠懇、要衷心,你也從來不被允許進入心的領域裏,因為那太危險了。
心是無聲之音的中心,是非語言的中心,是一種非撞擊性的聲音。
語言是撞擊性的聲音,我們用聲帶創造出聲音、語言,所以語言是一種擦撞性的聲音,是兩隻手的拍擊聲。
而心是只手之聲,在心裏是沒有語言、沒有文字的。

對於心,我們一直逃避得很徹底,完全的忽略它。
我們生活的方式像是心根本不存在一樣,再不然,我們頂多把它當成一個不斷跳動的器官,維持我們的呼吸與生命,如此而已。
可是,我們的肺不是心,心其實隱藏在肺部的後方深處,而且心也不是身體上的器官,而是愛從中湧現的所在。
那就是為什麼愛不是一種多愁善感式的情感,多愁善感式的愛屬於第三個脈輪,而不是第四個脈輪。

愛不僅僅是多情的,愛比多情更深,愛比多情更實在。
感情則是短暫的,或多或少,人們都把多情的愛誤認為那就是愛。
比如說,某一天你和某個女人或男人墜入愛河,然後隔天它消失了,而你稱它為愛,可是那不是愛,那只是一種情感而已,你曾經喜歡這個女人或男人。
你只是「曾經喜歡過」而已,要記得,那並不是你「曾經愛過」。
那只是一種喜歡,就像是你喜歡霜淇淋一樣,那是一種喜歡。

喜歡來來去去,喜歡是短暫的,喜歡無法持久,因為它沒有持久的能耐。
你喜歡一個女人,你曾經深深的喜歡她,然後結束了!
喜歡結束了,就像是你喜歡霜淇淋一樣。
你喜歡霜淇淋,所以你吃霜淇淋,但是吃完以後,你不會再去看它一眼,如果有人給你更多的霜淇淋,你甚至會說:「不要,它開始變得噁心了,不要了!我再也吃不下了。」

喜歡不是愛,永遠不要誤把喜歡當成愛,否則你的一生都會像是一塊浮木……你會從這個人漂浮到另外一個人,而親密卻永遠不會滋長。

第四個脈輪阿那哈特脈輪是非常重要的脈輪,當你第一次和母親連結時,就是透過心來連結。
在母親的肚子裏,你是透過心來和你的母親連結,而不是透過頭腦。
在深深的愛裏,在深度的性高潮中,你也是透過心來連結,而不是透過頭腦。
在靜心和祈禱中發生的也是同樣的狀況,你會透過心與整個存在連結,心對心。
是的,那是一種心與心的對話,而不是頭腦與頭腦的溝通,那是一種非語言的連結。

心的脈輪是無聲之音升起的所在,如果你能夠放鬆地進入心的脈輪裏,你會聽到「嗡」。
這是人們非常偉大的發現之一,那些曾經進入到心的脈輪裏的人,他們聽到內在持續不斷的誦唱著像是「嗡」一樣的聲音。
你曾經聽過任何一種非人為的自發性吟唱嗎?

那就是為什麼我不贊成誦唱咒語,因為你可以不斷的誦唱嗡、嗡、嗡,你可以在心理上創造出一個代替品來替代心的聲音,可是那樣不會有任何幫助,那只是一種謊言而已。
你可以持續誦唱許多年,你可以在內在創造出假的「嗡」,就像是你的心在說話一樣,但它仍舊不是真的。

你需要的是去知道你的心,而不是誦唱「嗡」的咒語。
你需要的只是靜靜的坐著,然後有一天,你會突然間發現那個咒語已經在那裏了。
有一天,當你進入深深的寧靜中時,你會突然間聽到一個不知來自何方的聲音,而那就是從你內在最深核心所升起的聲音,那是你內在寧靜的聲音,它像是寧靜的夜晚一樣,有著獨特的聲音,寧靜的聲音。
從你內在最深處升起的就是那樣的聲音。

它會自己升起,讓我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,它不是你能夠刻意做出來的聲音,也不是來自於你不斷的誦唱「嗡」。
不,你不說任何一個字眼,你就只是保持安靜,只是靜靜的坐著,而它會像是春天一樣的乍然出現……它會突然間開始流動起來,它出現了。
你會聽到它,即使你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但是你會聽到它。

這就是回教徒說穆罕默德聽到可蘭經時的意思,這就是他們的意思,而這也會發生在你內在的最深核心,你沒有說任何話語,可是你會聽到它。

穆罕默德是在他的內在聽到可蘭經,他當時感到非常困惑,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。
這整個情況是如此未知、如此陌生,據說他因此而生病了,因為事情實在太怪異了。
就像是你坐在自己的房間裏,然後有一天你突然間聽到內在的嗡或其他任何聲音,你也會開始覺得:「我是不是瘋了?」
你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也沒有別人在說話,你當然會認為:「我是不是
瘋了?」

當穆罕默德聽到聲音時,他當時正坐在山丘上,然後他全身高熱、顫抖、汗流不止地回到家裏。
他非常地困惑,告訴妻子:「把所有的毯子拿出來蓋在我身上!我從來沒有這樣發抖過,我一定是得了嚴重的高燒。」

但是他的妻子看到他的臉上充滿了光輝,她想:「這是哪一種類型的發燒?」
她看到他的眼睛發亮,那是一種整個眼睛都在燃燒的美麗,而且一股優雅也跟著他來到屋子裏,一種偉大的寧靜也隨之降臨,甚至連他的妻子都開始聽到些什麼,所以她對穆罕默德說:「我不認為這是發燒,我想神已經祝福了你,不需要害怕!就是告訴我,發生了什麼事?」

他的妻子叫做卡迪亞(Khadija),她是第一個回教徒。
她是穆罕默德的第一個追隨者。
她說:「我可以看得出來,神已經來到你身上,你身上發生了某些事情。有些什麼從你的心裏滿溢出來,流動在這整個房子裏。你整個人變得光輝燦爛!你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。所以,一定有什麼不平凡的事情發生了。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擔心與害怕,或許它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,但就是告訴我。」

雖然穆罕默德非常害怕她會有什麼樣的看法,但還是告訴了她所發生的一切,而她改變了信仰,她成為第一個回教徒。

事情一直都是這樣發生著。
印度教說吠陀經是由神自己所吟誦出來的,其實它真正的意思是:它是被聽到的。在印度關於那些神聖的經典,我們有個特別的字眼來稱呼它們——Shruti,意思就是「那些被聽到的」。

在心的脈輪,也就是阿那哈特脈輪裏,你會聽到。
但是到目前為止,你從來沒有聽到自己內在有任何事情出現過,沒有聲音、沒有嗡、沒有咒語。而這是意味著你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心。
因為瀑布一直在那裏,流水的聲音一直在那裏,可是你也一直在逃避它、忽略它。
你寧願採取其他的路徑,你選擇走捷徑,而這條捷徑就是從第三個脈輪出發,可是避開第四個脈輪。

第四個脈輪是最危險的中心,所有的信任、信心就是從心的脈輪裏誕生的。
頭腦總是會想要避開心,因為如果它不避開心,它就無法產生懷疑,而頭腦是透過懷疑生存下來的。

這就是第四個脈輪,而譚崔說只有透過愛你才能夠領悟第四個脈輪。

第五個脈輪是維酥迪脈輪,它的意思是純潔。
當然,純潔與天真只會在愛發生之後才出現,它們從來不會在愛之前出現,因為只有愛能夠淨化,除了愛以外,沒有任何其他東西能夠淨化,只有愛能夠。
即使是一個醜陋的人在愛裏都會變得美麗,愛就像解藥一樣,它淨化所有的毒素。
所以第五個脈輪被稱為維酥迪,它的意思是純淨、絕對的純淨,它也稱為喉輪。

譚崔說:只有當你來到第五個脈輪,當你來到你的喉嚨時,你才說話。
因為當你說話時,你要透過愛來說,否則就不要說話;
當你說話時,你要透過慈悲來說,否則就不要說話。

說話的意義為何呢?
事實上,只有當你已經來到了心,當你已經聽到了神的話語——而神的話語就像是流水一樣——只有當你聽過神的聲音,曾經聽過只手之聲後,你才可以說話。
只有如此,你喉嚨的脈輪才能夠傳遞訊息,你才能夠透過文字來傳遞訊息。
只有當你擁有它之後,你才能夠透過文字來傳遞它。

只有很少的人能夠透過第五個脈輪來說話,真的很少。
因為大部分的人甚至還沒有到達第四個脈輪,所以他們要如何來到第五個中心呢?

到達第五個脈輪的人更是罕見。
偶爾出現了一個基督、一個佛陀,他們來到了第五個脈輪,所以連他們所用的語言都有著無與倫比的美,那就更別說他們的寧靜有多麼美了。
即使他們在說話時,他們的話語中都攜帶了寧靜。他們說話,但卻什麼都沒有說;
他們說話,說了那些不可說的,那些無法形容也無法被表達的。

你也用到你的喉嚨,可是那還不是維酥迪脈輪,你的第五個脈輪仍然是死寂的。
只有當這個脈輪啟動之後,你的話語中才會有著甜蜜,你的話語才會有著芬芳,你的話語中才會有著音樂、舞蹈。
然後,不論你說些什麼都會是詩意盎然的,不論你發出什麼樣的聲音都會是純粹的喜悅。

接下來的第六個脈輪是阿格亞脈輪,阿格亞意味著秩序。
當你到達第六個脈輪之後,你會是井然有序的,而在那之前秩序是不可能的事情;
到達第六個脈輪後,你會變成師父,而在那之前是不可能的。
到達第六個中心之前,你是個奴隸,而到達第六個脈輪後,不論你說什麼,它們都會發生,不論你渴求什麼,它們也都會發生。
在第六個脈輪裏,你才開始擁有意志,在第六個脈輪之前,意志根本不存在。
不過,這其中也有著矛盾。

在第四個脈輪裏,自我消失了。
在第五個脈輪裏,所有不純淨的部分都消失了,在這之後你才開始擁有意志。
因此,你沒有辦法透過意志來傷害任何事物,因為,那份意志也不是你的意志,而是神的意志。
自我早在第四個脈輪裏就消失了,而所有不純淨的部分在第五個脈輪裏也消失了,所以到達第六個脈輪的你是最純淨的存在體。
在這裏,你只是一個通道、一個工具、一個傳遞訊息的人;
在這裏,因為「你」的消失,你開始擁有意志,現在神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。

只有極為少數的人能夠來到第六個脈輪。某種程度說來,這是最後一個脈輪,就這個世界而言,第六個脈輪是最後一個脈輪。
超越第六個脈輪之後出現的就是第七個脈輪,第七個脈輪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,一個全然不同的現實。
你可以說第六個脈輪是最後的一道邊界,最後的一個檢查哨。

第七個脈輪是薩哈拉脈輪,它的意思是千瓣蓮花。
當你的能量來到第七個脈輪時,你變成了一朵蓮花,然後,你再也不需要到任何其他花朵上去採集蜂蜜了,而是其他的蜜蜂會來找你。
在這裏,你會吸引來自全世界的蜜蜂,甚至連其他星球的蜜蜂也會開始來到你身邊。
你的薩哈拉脈輪已經敞開了,你的蓮花已經完全綻放了。
這朵蓮花就是涅槃。

最低的脈輪是穆拉達脈輪,身體的生命以及各種感官的生命,就是從這個最低的脈輪誕生;
而永恆的生命——非肉體也非感官的生命,則是從第七個脈輪裏誕生。

這是譚崔的生理學,不是醫學書籍上的生理學,請不要去查閱醫學書刊。
我在這裏所說的都不在那些書裏面,我所說的是一種比喻,那只是一種表達方式,就像是一張讓事情清楚易懂的圖像。

如果你能夠透過這種方式來前進,那麼你將不會落入思想的雲霧裏。
不過如果你逃避第四個脈輪,那麼你只會一直停留在頭腦中。
而停留在頭腦中意味著遠離愛,停留在思想中就是遠離信任,停留在思考中就是遠離覺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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